2025世俱杯抽签时间/意甲/欧洲杯2024 法国vs荷兰/萨勒尼塔对威尼斯 - 芬兰乙级联赛ds

中國新城鎮建設書畫院

中國新城鎮建設 ? 中國新城鎮建設書畫院 > 書畫名家 > 正文 騰訊微博 新浪微博 官方微信 投稿熱線:010-57723285

豐子愷的杭州往事

核心提示: 在現代藝術大師中,豐子愷是對杭州最鐘情的一位,在他結緣杭州的六十年歲月里,杭州被他稱道最多。豐子愷曾說:杭州山水秀美如昔。我走

    在現代藝術大師中,豐子愷是對杭州最鐘情的一位,在他結緣杭州的六十年歲月里,杭州被他稱道最多。豐子愷曾說:“杭州山水秀美如昔。我走遍中國,覺得杭州住家最好”。杭州于豐子愷,不是令人彷徨的異地,而是溫存的故鄉。而杭州以及西湖的湖光山色,杭州的人情世態,杭州的歷史風華,也是豐子愷取之不盡的創作源泉,以杭州為題材的漫畫創作數十年源源不斷,而且常畫常新。山清水秀的杭州成就了豐子愷漫畫創作,讓他一步步走向中國漫畫的藝術頂峰。

 

    【居杭州三番留駐,一生流連】

 

    1914年,17歲的豐子愷第一次來到杭州。剛剛從家鄉石門高等小學畢業的他,是帶著母親的期許和自己的憧憬來求學的。當時的豐子愷,決計想不到杭州會成為日后最為鐘情的地方:家中沒人能帶他來,來了也不懂什么考學的門路。所幸小學校長沈蕙蓀也要送兒子沈元去杭州投考,才得以一同前往。那個炎熱夏天的早晨,母親給豐子愷準備了糕和粽子,暗示“高中”。

 

    此時的杭州對他來說,是陌生的大城市。起初,豐子愷驚異、驚喜于杭州的學校林立,圖書館中書如山積;為了保證自己能夠投考成功,滿足求知欲,他同時投考了師范學校、中學校和商業學校,結果三校都錄取了他。豐子愷選擇了杭州第一師范,原因是“師范學校規模最大,似乎最能滿足我的知識欲”。

 

    寄宿制的生活,像“把數百只小猴子關閉在這個大籠子中”,讓豐子愷很不適應;預科班的課程太過簡單,英語課教的是ABCD,數學課講的是四則運算……而預科以后,學校教授的知識、學科也增多、加深了,豐子愷開始埋頭讀書,滿足起來。此后,他遇到了對他影響終生的李叔同和夏丏尊。他跟隨李叔同學習音樂和繪畫,向夏丏尊學習作文,日后豐子愷作為畫家和作家的一生,就是在杭州的浙江第一師范發端的。  畢業以后,豐子愷輾轉去了上海,又游學日本,后在老家建立了著名的“緣緣堂”。然而軒敞的緣緣堂落成以后,豐子愷卻又從1934年開始租住在杭州。先于當年9月租皇親巷6號為“行宮”(今皇親苑小區中立有豐子愷紀念碑),兩年后的8月遷居馬市街156號,10月又搬至田家園3號,直到抗戰爆發。抗戰結束以后,豐子愷回到浙江,此時家鄉的緣緣堂已經是一片荒草荊棘。豐子愷傷心之余,“痛飲數十鐘……次日就離開這銷魂的地方,到杭州去覓我的新巢了”。1947年3月,豐子愷住進了招賢寺旁邊的靜江路(今北山路)85號小屋。此個小屋地處葛嶺之下,臨近里西湖,正與孤山放鶴亭相對。因此,小屋大門上寫著:“居鄰葛嶺招賢寺,門對孤山放鶴亭”一聯。

 

    兩次居杭期間,豐子愷勤于創作,其漫畫、音樂、散文都取得了豐碩的成果:1934年9月至1937年8月,豐子愷先后出版了《近代藝術綱要》《護生畫集》等17種畫集、專著、文集;1947年3月至1948年9月的短短一年多時間里,又出版了《劫余漫畫》等9種畫集和著作。

 

    【游學杭州常隨高僧,三訪隱士】

 

    杭州山水人文滋養了這位藝術巨匠,尤其是居住在杭州的巨子名流、隱士高僧,對豐子愷的一生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。在這些人中,他最為敬佩、追隨最久、影響最大的莫過于李叔同先生,也即后來的弘一法師。

 

    早在第一師范讀預科時,李叔同就負責教授音樂課,其溫和又頗具威嚴的形象給豐子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進入三年級以后,學校發生了一個“新奇的變化”:原來教音樂課的李叔同轉來教授圖畫課了。

 

    李先生的圖畫課處處透著新奇:上課不用帶畫帖,只須空手;教室里放著畫架、石膏像;每人分得一張帶紋路的畫紙和一根碳條;最后,先生居然捧出一盆饅頭來,原來是用來當作橡皮的。原本,豐子愷平時常常覺得一切物體的線條和明暗都有復雜的組織和條理,但無暇深究。直到此時,才發現世間真有研究這些事的學問!從此以后,他開始沉醉于木炭畫,水平日益精進。有一天,李先生突然鄭重地對豐子愷說:“你的畫進步很快!我在所教的學生中,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快速的進步!”豐子愷在后來的回憶中認為,這番話使他“猶如暮春的柳絮受了一陣激烈的東風,要大變方向而突進了”。1918年,李叔同剃度為僧,一轉身成為高僧弘一法師,二人的師生關系卻延續終生,未曾斷絕。

 

    除了李叔同以外,夏丏尊是豐子愷另一位重要的師長,是他文學之路的引路人。夏丏尊在第一師范任日文翻譯,兼授國文、日文。夏丏尊的教學思想開明,他的國文課力求務實,要求學生寫自己親身經歷的事,標準是“不準講空話,要老實寫”。豐子愷回憶:“夏先生常指示我讀什么書,或拿含有好文章的書給我看,在我最感受用。”后來,文壇上出現了“白馬湖作家群”,其主將當推夏丏尊、豐子愷和朱自清。正如他所說的:“我倘不入師范,不致遇見李叔同先生,不致學畫;也不致遇見夏丏尊先生,不致學文。”

 

    西湖側畔高士眾多,其中有一位,連李叔同也推崇備至的,就是一代儒宗馬一浮。豐子愷曾三次拜訪這位隱居陋巷的大師。第一次還是在第一師范讀書期間,跟隨李叔同來到馬一浮的居所。年輕的豐子愷對二人談論的深奧佛學全然不懂,對自己的無知感到十分愧疚。第二次拜訪已經是1931年了,此時的豐子愷已經有妻有女,卻正遭受著喪母之痛,馬一浮的勸慰和人格感召讓豐子愷感到慰藉。第三次拜訪是在1933年,主動來訪的豐子愷打算作一冊《無常畫集》。馬一浮為他提供了許多題材,又告誡他說:“無常就是常。無常容易畫,常不容易”,豐子愷聽后,覺得馬一浮把他從“無常的火宅”中解脫了出來。馬一浮這位常居陋巷、孑然一身的高士,總能給予輾轉塵世的豐子愷以崇高的力量。

 

    【繪杭州山水人情,并入畫圖】

 

    豐子愷的繪畫,以漫畫最知名。對杭州而言,豐子愷不是外來的客子,杭州的山水人情,是豐子愷無盡的創作源泉,催生了藝術巨匠的誕生。豐子愷在西湖邊上一次次錘煉繪畫的技法,在湖邊的園林里一遍遍感受美的意趣,在喧鬧的街頭體會人情的豐饒。可以說,豐子愷是在杭州的湖光街景中,一步步走向藝術高峰的。

 

    已知最早的豐子愷漫畫作品,畫于1918年5月。當年的豐子愷身為“桐陰畫會”干將,在一次活動中,沈本千見到他的速寫簿中有一幅鉛筆速寫,畫的是一位老婆婆,左右挽著竹籃,右手牽著一個孩子的手,極富生活氣息。速寫的右上角題名:清泰門外。沈本千向豐子愷求借此畫參考臨摹,豐子愷就撕下此頁送給了他。六十年后,此畫才被重新發現,成了豐子愷現存最早的畫作。如此說來,豐子愷與杭州的畫緣,就在這古老的杭州清泰門外開始了。

 

    西湖是杭州風景的靈魂,也注定要讓豐子愷徜徉流連。學生時代的豐子愷常常向學校請假,寄住在西湖邊上的友人家里,等到黃昏月上,就背著寫生箱來到湖上。起初,因為天色已晚,月下的西湖景色亦真亦幻,很難準確描繪,豐子愷連畫幾張速寫草稿都不成功,只好怏怏而返。

 

    朋友見了畫以后,隨口吟詩道:“月光如水水如天”,“同來玩月人何在?風景依稀似舊年”。豐子愷聽了以后,竟恍然大悟,認為之所以畫不成功,是因為自己將天、水、山畫得太過分明,原本此時的月光與水、天、山的顏色就應該是類似的。因此,第二天豐子愷將所有景物用類似的景色加以“統調”,整體效果渾然一體,果然獲得成功!這次月夜寫生的經歷,大概是豐子愷畫藝進步的一例。西湖的晴雨風雪,四時旖旎對豐子愷幫助可見一斑。

 

    豐子愷還經常在杭州的茶樓上憑窗而望,觀察過往的行人。對于沉醉于繪畫的他來說,大街小巷的行人,就是最好的石膏像。漸漸地,他發現了不少人物畫的規律。比如人們通常認為眼睛是長在頭上部的,然而根據豐子愷的觀察,眼睛應該是在頭的正中。有一次,他搭船去岳墳寫生,搭客眾多,船行遲遲,豐子愷仿佛看到了各種各樣活的石膏像。忽然,他看到一個老人相貌異常,眼睛長得很高,以目測大概在臉的三分之二位置。豐子愷對目測結果不大確信,居然從口袋里拿出鉛筆,舉起手來對那老人的頭部測量起來。

 

    如今,我們從豐子愷的畫作中可以輕易找到杭州的風景人情所留下的印跡,這是杭州給予豐子愷的天時地利,也成了豐子愷留給杭州的珍貴記憶。

分享到:

你看到此篇文章的感受是: